忙里偷盐

暂退圈 归期未定

赤莲/身体力行的包子铺老板(偏现代风

  擀包子皮的台子是不锈钢面的,被湿软布擦的光可鉴人。

  

  台面尚且残留着未干的水渍,星星点点地凝聚成一颗又一颗透亮的水珠,饱满而圆润地折射着日光。

  

  江惠莲小心地撑在台面上,抬起另一只手去够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卷帘闸门。

  

  江惠莲:……够不着。

  

  明明阿权那小子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够到的……

  

  装修的师傅怕不是跟他提前商量好了,特意装成这个高度的吧。

  

  双足重新站回地面,她偏偏不信邪,撸起两只袖子就抬膝爬了上去。这下子总算是够着了,她满意地如此想着。

  

  沉重的卷帘门被关上,室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她不得不把头凑近下方的那只锁孔,不自觉地睁大眼睛,试了好几次才摸索着把锁芯扣上。

  

  江惠莲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打算爬下台子去开灯——她记得很清楚,顺着台面边缘往左走一段路就能摸到开关。

  

  脚尖才刚刚触及地面,背后忽然靠上来一片炙热的温度,即便隔着好几层衣物,也依旧清晰地传了过来。甚至还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滴落到了她的肩颈交汇处,顺着和缓的弧度滑入衣物中,在皮肤上留下很明显的湿意。

  

  她吓了一跳,瞬间想到入室抢劫之类的字眼,但很快又意识到到阿权就待在里面的房间,自己只要叫一声,他肯定是能听见的。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滚了一圈,并未被付出实践——

  

  因为身后传来了自己格外熟悉的声音。

  

  赤牙一手圈紧她的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扶住她冒着热气的脸颊,主动引领着她偏头,很轻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感觉,指腹捏上她软嫩的脸颊,笑声低低的:

  

  “怎么这么热,像个小馒头似的……”

  

  “你才是馒头!!”

  

  不知道这句话踩到了她哪只尾巴,她直接在那人的怀里转了个身,伸手就要推开他:

  

  “一边去……一身臭汗就来抱我……”

  

  他低头,双手不松反紧,还特地把自己脑袋凑过去往她手底下塞:

  

  “我洗过了澡,不信你闻。”

  

  他刚刚才冲洗完这件事不假,可说的“要她闻闻”完全是信口胡诌,顺口扯来的一句安抚话,可这傻姑娘居然还真的乖乖凑过来,像一只小兽似的嗅他。

  

  还真是……可爱得要命……

  

  他笑容依旧没变,可眼神却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兔子可是要被肉食动物吃干抹净的。

  这么乖,恐怕哪天被一口吞掉之前,还在乐乎乎地主动把自己洗干净吧。

  

  江惠莲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倒是很中肯地给出自己的评价:

  

  “还挺香……不对,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他没有否认,反而十指紧紧与她交缠,嗓音带了点满足:

  

  “嗯。”

  

  “现在我们有一样的味道了。”

  

  他这句话尾音像是带着钩子,轻轻地上扬,偏生还被这么一刻意放慢,听得她耳朵都要烫化了。

  

  她现在有点庆幸,好在房间的光线并不明亮,他也就看不见自己红透的脸。

  

  安静带来的暧昧在空气中发酵。

  

  赤牙并不着急,反而像吃饱魇足似的,带着几分慵懒地等着她率先开口。

  

  她想回抱住赤牙,却在无意中蹭到他胳膊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一温一凉的温差刺激得她呼吸一滞。

  

  她终于在此刻想起来,平日里店铺里蒸汽萦绕,热度打着卷往人脸上扑,所以他一贯都穿着一件无袖T恤来应付……如果不是她的强制要求,以他的秉性,这人肯定得成天光着膀子在店里晃悠。

  

  她打住了越飘越远的思想,因为对面那人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指尖顺着脊骨一路往尾骨的位置下滑,最终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感停留在腰际,最终钻入宽松的衣底,畅通无阻地抚过背部滑如凝脂的肌肤,触及存在感很强的背扣。

  

  他稍微加了点力度,还未将其挑开,江惠莲便已经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角。

  

  他动作顿了顿,虽然停了下来,却没有将手从她衣服里拿出去的意思。

  

  江惠莲抿了抿唇,说出口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这里硌得我腰疼……”

  

  他一面轻吻她精致的鼻骨,一面垂眸,好笑的看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睛,“我一直替你垫着腰,怎么会硌到。”

  

  江惠莲:“……可我还没洗澡。”

  

  赤牙:“我又不嫌弃。”

  

  江惠莲彻底没辙了,都做好了乖乖任凭摆布的准备,却没料到那人居然罕见地松了口:

  

  “真的想洗?”

  

  她眼睛亮了起来,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赤牙重新替她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摆,又抱着亲了好一会才堪堪收住,最后拥着她往卧室那面走去。

  

  他一边替她打开衣柜,一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今晚穿那条白色的绸缎睡裙,好不好?”

  

  她早已被他这番蛊惑般的语气哄的耳根子发软,却还是下意识问道:

  

  “为什么?”

  

  赤牙似乎格外迷恋她的颈窝,半亲半咬间抽出空来回答她:

  

  “你一穿这条裙子,我就觉得……”

  

  他齿间稍微用了点力度,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来很明显的红痕。

  

  “我就觉得,你好像一朵白色的栀子花。”

  

  他替江惠莲拿上了那间小小的裙子,又推着她往浴室走。

  

  “拿上外面这件就够了,里面的……反正都要睡觉了,不穿也没关系。”

  

  正好还省得他多脱两件。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浴室里的水雾还未褪干净,地面也湿漉漉的,她把长发解散下来,伸手准备去试试莲蓬头的水温,一面还不忘对身后的人嘱咐道:

  

  “衣服放在盥洗盆上好了。”

  

  门被关上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耳中。

  

  她试好了水温,刚抓住衣摆往上提,准备将衣服脱下时,忽然瞟到——

  赤牙居然还没有出去!

  

  她吓了一跳,直接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站不稳,手肘碰到了莲蓬头的水流开关,倾泻而下的温热水流立刻将她,以及想要过来扶她的赤牙通通淋了个浑身湿透。

  

  见她自己已经站稳了身形,他原本伸出的手滞在了半空中,第一反应居然是替她遮去上方滴落下来的水珠。

  

  江惠莲手忙脚乱地关掉了莲蓬头,这才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匆匆回头。

  

  ……不对,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闯进浴室的人不是他么!!

  

  她还没有彻底把这些乱成一团的事情捋清楚,忽然他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落入耳中,只有三个字:

  

  “没关系。”

  

  江惠莲:……

  

  你居然还真敢回答?!!

  

  下一刻,滚烫的吻便覆了上来,把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他没有在这个吻上停留过久的时间,短暂的分离之后,他再次低头凑近,用舌尖敛去她锁骨上停留的一粒水珠。

  

  “今晚可能看不见你穿裙子的样子了……”

  

  他的话语中似乎有点儿失望,江惠莲一下子没有理解过来,懵懵懂懂地反问:

  

  “为什么?”

  

  赤牙没有直接回答她,忽然没有厘头地说了一句:

  

  “黑色的……我也喜欢。”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上一个疑惑还没有搞懂,下一个就又冒了出来。

  

  狭小的浴室中弥漫着的雾气愈发浓郁,闷得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想拉开浴帘开窗子,好让外面的空气得以进来,结果手腕却被赤牙半路截住。

  

  他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墙上镶嵌的那张因为沾了水汽而变得模糊不清的全身镜被他抹开了一道清晰的口子,虽然不大,她却看清了镜子中间的自己……

  

  外衣布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平日里穿起来只让她觉得格外透气,现在被热水这么一淋,反而紧紧地贴合着底下身体的曲线,里面穿着的衣服形状都勾勒了出来。

  

  经过他刚才的那番折腾,她的领口早已大开,袒露着胸口处大片白皙无瑕的皮肤,黑色的胸衣堪堪露出一角,却也足够显眼。

  

  这就是……他说的黑色?

  

  赤牙慢慢将她禁锢在怀里,湿润的布料相互摩挲,发出很细微、也很暧昧的声响。

  

  他低声反问:

  

  “你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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