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盐

暂退圈 归期未定

赤莲/if 线 相看两生厌的指挥官(bushi

  设定是未来星际的废土线

  人设有稍微改动 偏向于双A

  

  

  以下为正文

  

  

  空气中弥漫的蚁酸在日光的灼烧下,不断浓缩熏蒸,直到皮肤上传来轻微的灼烧感。

  

  春季是虫类交配的高峰期,在变异种数量指数倍增加的情况下,边境线战况一度陷入焦灼,好在三号基地最后等到了邻城的支援,这才将发了狂的变异虫种拦截在了火力线以外。

  

  死伤人数仍在统计,但根据战斗时被巨型触角拖下防护城,失踪在数以万计的虫海中的士兵数量来看,真实的死亡人数与那串冰冷的数字比起来只会多,不会少。

  

  看得出来邻城的指派部对这次支援采取了相当重视的态度。前来支援的军官年纪轻轻,级别却不低——他胸口佩戴的那几枚星徽单拿出去,每一个都是难以估量的存在。

  

  能在这样年纪取得如此成绩的,必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飞虫残肢和光薄破碎的翅翼散落了一地,让这座城池看上去宛如遭受重创后,死伤无数的露天虫窟。

  

  无数身着橙黄色反光服的信息技术人员提着白色的盒子奔走在这片狼藉之中,信号塔正在被这帮基地中最具有实干技巧的人员全力以赴地抢修,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恢复正常工作。

  

  但在这之前,这座偌大的城池被距离强行分割成了无数个部分。上头迟迟没有传来进一步的指示。

  

  变异虫种群聚性很强,为了寻找繁殖的适宜环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次袭击不成功,必然会有第二次进攻。

  

  但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江惠莲后知后觉地发现,由于长时间握刀的缘故,自己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微微痉挛。虽然光刀相比起传统的金属刀刃,在重量上减轻了很多,但在战斗中还是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数次险些脱手。

  

  她有些艰难地单手解开了缠绕在手掌和刀柄上的绷带。

  

  由于吸饱了虫类体液的缘故,绷带在干涸后变得粘腻异常,几乎要与底下的皮肤长为一体。

  

  撕扯过程分外艰难。

  

  此时此刻,那名年轻军官似乎正在与本城的前线防护总部署进行着常规的沟通。有人拿着便携的记录板往上写着什么,年近中年的总工程师时不时偏头过去,似乎是在商榷着最后的处理方案。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那名年轻军官忽然抬起了头,视线准确无误地望向了这边。

  

  江惠莲透过自己雾蒙蒙的护目镜看清——那是一双深红色的眸子,而这样的暖色调却并未为这眼睛所带着的情绪添加任何温和的色彩。在与对方对视的一瞬间,江惠莲就想到了自己曾见过的,那片被来自北边极寒气流冰封住的玫瑰花田。

  

  仿佛一团凝固的血液,冻结在苍夷的土壤中。

  

  冰冷的死亡,无声地消寂。

  

  他朝着这边走来了。

  

  与第三号基地的黑蓝色作战服不同,他和前来支援的外来部队的服饰的主调是墨绿色,在这座城池中分外惹眼。

  

  黑色的硬底战斗靴踩踏在节肢动物支离破碎的甲壳上,发出奇异的闷响。

  

  江惠莲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对方按照基地之间通用军队手册中的规定内容,向她做了个举手礼。

  

  她目视着对方的眼,却早先一步看清楚了这位军官胸前银质的身份号码牌,留意到了他的名字——

  

  陈裕权。

  

  沉寂的目光轻轻落下她身上,这种感觉就像是旷野上亘古不息的风,明明毫无实质,却沁透了洞察与窥探。

  

  属于男人的,略微显得有些低沉的嗓音恰当地响起:

  

  “我是第四基地第五队应急调运小队指挥官,现接上级临时命令前来支援第三基地西部A区出入口,等待指挥权利交接。”


  江惠莲抬手还礼,“第三基地A梯队前线总指挥官向贵方的支援表示感谢。但我方认为,现如今应急通讯还未回复,交接事宜还待上级进一步指示,我无权做主。”

  

  意思就是我不听你的。

  

  只有总指挥部叫得动自己。

  

  陈裕权站了一会,眼神冷静,道:

  

  “值得提醒一句,上校。按照基地通行应急决策基本法案,我方作为支援方在战后同样拥有对可疑感染者进行安置的权利。”

  

  他说到这里,似乎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现在我方合理要求实行这一项权利,对所有疑似感染人员进行集中排查,包括您,上校。”

  

  江惠莲面无表情,最终跟着防护严密的军医离开。

  

  她身上确实有擦伤,但究竟有没有被感染,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他无非就是在找理由将指挥权从自己手中抽调出来。

  

  她怎么可能放心将指挥权交给一个外邦人。抛开他的动机不说,单是从支援的时间来看,对方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还错过了增援的最佳时机,让第三基地平添了好几成伤亡,他们显然没有拿出应该有的诚意。

  

  而以往,第三基地可没少为他们输送粮草弹药。

  

  对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她一向嗤之以鼻。

  

  跟随着军医,她没有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检验室。

  

  检验室布置在帐篷内。

  

  江惠莲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好几个女性平民了。

  

  检验室男女分开,可仅仅只是一帘之隔,就有无数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抱着杀伤力极大的枪支,戒备着可能出现的暴乱与变异。

  

  帐篷顶部挂着的白炽灯灯光明亮。几个平民没见过这大阵仗,相互嗫嚅推搡,谁也不肯第一个接受检查。

  

  感染检查分外严格,需要褪去衣物穿越稀释后又被雾化的消毒水,最后接受同性医务工作者的伤口组织取样。

  

  检验结果需要出来半小时左右。

  

  江惠莲挽起头发,看了一眼其他犹豫的女性后,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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